2014年12月10日 星期三

關於博愛座

http://remoting.pixnet.net/blog/post/91121448-%E5%8D%9A%E6%84%9B%E5%BA%A7%EF%BC%8C%E5%9D%90%E4%B8%8D%E5%9D%90%EF%BC%9F

雖說大家都肯定台灣人讓座意識很盛,但經驗告訴我,看到老人不讓座的情形仍然很多,所以曾想過一個問題:是否已經到了極限?

這種問題通常會參照別國,可是連號稱最愛禮讓的日本都沒有台灣人愛讓座(有人說那是因為日本的地鐵遠比台灣的長,一旦讓座就會付出很大的久站勞累成本,導致日本較無讓座習慣),美國也沒好到哪去。

也許台灣已做到最大的礼讓程度了,再下去或許就要祭出極端的手段了。

以上一切都是猜想的。


基本上我對博愛座還是持肯定態度,因為如果沒有博愛座,老弱婦孺得到座位的機會會減小,除非台灣全體人民都能達到逢老必讓的程度。

至於那些想坐卻礙於眼光的「正常人」,那就算了吧!   

任何政策都有利有弊,如果弊害只是讓人們每天忍受久站幾十分鐘的痛苦,相比於上則,仍是利大於弊,何況,久站或許還有益健康,對於普遍缺乏運動的現代人來講。


還有一個問題是,那些看似「正常」,實有苦衷的人,比如懷孕沒幾個月、膝蓋受傷的人該怎麼辦?

這仍然是利與弊的拉扯,沒有博愛座,有苦衷的人或許坐到位子的機會會變大 (其實也沒差多少吧!一到尖峰時段,從頭站開始,大概第三站就坐滿了;如果遇到「只剩博愛座」的尷尬情形,我想,若沒有博愛座,幾乎都會變成無位可坐的窘境),但如果遇到滿座的情況怎麼辦呢?   敢跟不認識的人說自己懷孕了或膝蓋受傷了,麻煩讓個座?

換作是我,我寧可選擇「勇敢侵佔博愛座」。


更何況,如果真的迫於強烈需要或動機,坐了博愛座,大部份的台灣群眾也不會強勢到會用鄙夷視線逼退你,大家仍然乖乖滑自已的手機,若是在德國或日本,做了眾所不容的事,可能就得做好承受視線的準備了。

台灣人的「縱容」在這裡反而成為體制缺陷的潤滑劑。








2014年11月23日 星期日

夫人牌

http://www.appledaily.com.tw/realtimenews/article/forum/20141123/510550/

個人覺得,民眾越去讚美夫人,夫人牌只會越出越多。

從馬英九時的美青姊到現在全台注目的柯P與佩琪,大家關注的不就是夫人的人品,或說是討不討民眾緣。
個人覺得夫人牌唯一的意義只在於檢驗有沒有「外烕干政」的可能性,但那要如何檢驗? 頂多也就是避嫌辭職,如當年周美青一樣。

個人覺得看到夫人罵總統而一片叫好,就跟看到夫人亂講話而有負面觀感一樣,都不應該。   如果希望政治的髒手遠離夫人們,就要把夫人們當空氣。

柯P希望佩琪盡量不要沾身,有用嗎?   雖然一方面是佩琪自己似乎也玩得頗開心,FB噗文很有哽,更重要的是,大家就是想看,猛推,說夫人好棒。

夫人的表現是會影響選情的,但這種影響應該嗎?   夫人好壞跟候選人的品質有多大關係?  

而大家在讚嘆夫人很真、做自己時 (「真」簡直是現代人必修交際心法,至少不要讓人覺得自己虛偽,不然不得好死) ,在民眾追捧之下,夫人真的有辦法做自己?

某個電影的一幕讓我印象很深刻,候選人敗選後表露真情,大方向支持者坦承,即便皮鞋的破損程度等小細節都是選舉專家算計好的,讓民眾不知不覺之中產生勤勉的觀感。

那麼當美青姊的酷酷形象獲致好評時,有沒有可能藍營的競選團隊也會順勢而為,刻意去塑造夫人形象,拉抬馬英九選情?  ( 現在民意九趴了,夫人牌也無力回天,但當初民調大好時,酷酷嫂確實順勢加分



2014年9月18日 星期四

當代的大不韙

現在的台灣,或說是大部份的先進國家裡,最難的不是高喊自由,而是提出對自由的反省、想想專制有沒有什麼好處。

當然也不是高喊夢想,而是思考為什麼大部份的人沒辦法實踐夢想,或許實踐夢想沒那麼重要、或許現實如此有它的道理。


當代最困難的事不是高喊女權,現在誰敢不附和女權之聲?

最困難的是,如果身為一個科學家,「不幸」發現女人就是不如男生,敢不敢發表?  而又該不該發表?

同樣的,如果「不幸」發現有色人種天生就是不如白人、「不幸」發現同性戀是人類衍化上的缺陷,敢不敢發表?


在這個重視平等與均富的社會,該不該反思千百年以來,社會從來或很少平等與均富過,是否有其道理?   追求平等與均富是否為一種需要修正的道路?

在重視個人過於國家的現代,看看歷史,要不要反思各個民族引以稱頌的氣節與光輝代表的是什麼?   尤其是台灣人最愛的日本尤為其盛,那是不是代表,人命或許應該輕於鴻毛?


現在很重視環境保育,諷刺的是每個人都知道環保最大的敵人就人類自己,那又為什麼我們反對一胎化?    很多人都會說不希望活太久以免浪費資源、禍害人間,但那沒有意義,難道有人將來發現自己「不幸」活過六十歲後敢斷然自殺以謝世人?

重點是敢不敢反對越來越厲害的醫療水平、敢不敢反對抗癌研究?   敢不敢面對人類正常的壽限其實只有五十年左右這個可怕的事實? (也就是說一般人大學畢業就差不多要跟爸媽說 bye bye了。

大家都很贊同民族自決,那有沒有想過,台灣該不該把宜花東投蘭綠劃為原住民自治區,並計劃幾十年後幫助原住民建國?

超偉大的不是嗎?

大家都知道要保護流浪狗,關於以購買代替領養那個部份沒有問題,用結紥代替撲殺那部份也「或許」沒有問題(我一直很懷疑結紥的效率),問題是,一旦流浪狗的問題嚴重到無法收拾,不幸地非得用撲殺來解燃眉之急(先不論人身安全,流浪狗與貓過多也會造成一定的生態迫害,尤其是貓),要不要投下贊成一票?

007 空降危機 裡那個新一代型男 Q 說得好: 總得有人去扣扳機。

而人生中千萬大小議題豈能個個前提完備,不需要去設想扣扳機的必要性?   理論上可行的東西在實際上未必如此,或是說,大前提上可以往良善靠齊,小細節上卻無法。



從小到大,老師們與大家說到「反思」這個概念,舉的例子幾乎都是現代流行思潮對抗陳腐思想的例子,諸如:某個偉大的科學家勇於對抗教會、人權鬥士對抗政府遭到殺害、同性戀者的地位上升史等等。

舉一反三大家都懂,然而,如果大眾都順著當代思潮去「反思」,並崇拜當代思潮,那大家還不是都活在思想的舒適圈裡?

就自身來說,至少我敢說七、八年級生幾乎都在附和夢想、附和同志、附和女權、附和自由民主、附和均富、附和科學以破除迷信、附和禮教殺人論、附和民族自決、附和優生學之不應該、附和理性........

當代思潮是不是應該受質疑....  沒有人是真理之神,但如果社會大眾不去質疑、挑戰一下,那大眾比較像是偉大的哥白尼還是當時那些不懂質疑教會的普羅大眾

至少,當自己看到違犯當代之大不韙的文章時會不會氣到失去慢慢審視的耐性。

至少,沒必要花時間附和絕大部份的人都信任的想法,心裡認可的思潮放在心裡尊重就好,且時時做好審視他的心理準備。






2014年8月19日 星期二

為何不談政治

原因很簡單,談政治就是傷感情。

以前我覺得政治應該像工作一樣,不該帶入私人生活裡。

可若非將政治想法深埋內心,不表於外在,又如何排於私人生活之外呢?

政治對人們的影響深遠,所激起的情緒起伏也大,有時若有迫切性,還需要每個「個人」的積極傳播、傳道,如反核、罷免等等。

談政治若真能談得融融洩洩、一團和氣,一是很幸運大家看法略同,二是對政治不怎麼在意,覺得話頭講到快傷和氣時能夠馬上打住,笑笑了事。


以前我覺得台灣不愛討論政治很不健康,照理說,我們應該學習外國人一樣,把政治當作茶餘飯後的常設主題,才是標準的公民。 ( 或許這也是種外國月亮比較圓的偏見,我沒有確証與經歷

後來當我涉入政治越深,發現越來越不能心平氣和,尤其對於台灣漠視日本惡行這種事非常地介懷,終於深刻體悟「聊政治傷感情」這句話。

台灣所謂的正義根本就是日本人養的,個人對於那些看到二二八義憤填膺、看到慰安婦洗澡睡覺的行徑實在是非常不能認同。


同時,也開始理解那些以往我一笑付之的政治口角、甚至是肢體衝突的相關新聞。

當心理很氣,且自認是為了正義而戰時,講話真的會比較無遮攔。



某些常聽到的經驗談,一般時候就跟白飯一樣平凡無奇,後來漸漸經過深刻的生活體認,終於會回過頭來讚嘆。

我不再埋怨台灣大眾不愛講政治了。



若有另一虛擬的我,自然是最好。

2014年7月21日 星期一

有時直覺才是最高明的理性

突然想起某本三國點評裡一段話,說袁紹氣度不如曹操,袁紹南伐失敗後殺當初諫止者,而曹操則是伐烏桓歸來賞賜當初諫止者。

其實這麼比不大對,因為袁紹失敗,曹操成功,成功者往往能表現得比較大度,這是大家都知道的生活經驗,所以怎麼可以憑這條例証說袁紹氣度不如曹操呢?

繼而又想,其實很多史評也未必可靠,畢竟史海浩淼,要去索求古人的個性、動機、善惡是件很難的事,故事後面可能還有別的故事,表面的因果關係有可能是錯的。

其實我們要了解身邊的人的個性都有點難度了,更何況要依據資料往往淺薄或難免不實的歷史。


跟史書一樣,當我們要去評價一個人的時候,不可能列舉出兩者之間發生的所有大小事才去做評斷,可能頂多列舉三四件故事後就會下評斷了。

這樣可能很危險,因為在列舉的時候,可能心已有偏見而特意去挑自己想要的部份去講,這樣會誤導別人。

與此相似的,在現在這個很愛問原理、為什麼的「理科時代」,很喜歡透析個人、人文科學,很喜歡講方法、講「活」。(很多時候,所謂的活就是硬要解釋出來,遠非「活」這個字那麼飄逸自由

比如說,很多人喜歡問別人「為什麼喜歡他/數學/足球/聊天.....」,然後希望別人講出個說法。問題是很多時候就是沒有為什麼,或是說,可能有個道理,但那個道理太深奧,根本不是可以用語言去描述出來的,硬是要講,也只會流於表面,甚至被自己制約。

好比說,為什麼會看一個人特別順眼,原因有很多,也很複雜,硬是要講出個說法,只能挑出其中幾個比較明顯的原因,比如個性活潑、聰明、有趣等等。

但真的有那麼簡單嗎?    如果改天遇到一個不活潑、不聰明、悶的人,卻也喜歡他,該要怎麼解釋?

然後可能還會問自己:我怎麼會喜歡他?   或被別人問:啊你不是喜歡活潑的人?

何必呢!



而若把「他」置換成一個名詞,比如正義,請問要如何去定義?

若貿然去定義她,會不會被自己制約?

之前上一位六七十歲的老師的課,老師講到他小時候有上過私塾。私塾老師很凶,教法也很「死」,只叫學生背書而不解釋,總說看久了就會。

我不欣賞這種教法,可是我認為在文科這個領域,有必要降低「解釋」、「詮釋」的重要性。

所謂的學識其實累積出來的,而不是「教」出來的,累積永遠重於教學。逼學生看一萬本書、行萬里路而不發半句話,也好過用少少幾本書去「教」學生來得有用。

解釋是不得不然,或輔助、速成,而非必要性的,相反的,累積,或說所謂的淵博是首要的,當腦袋累積的東西夠多,自然會有自己的一套,而那一套往往很難解釋出來。

人們無法定義什麼是筆,但大家都有辦法認出筆這個東西;人們無法定義正義,可是每個人都喜歡去評斷一件事正不正義。


常常看到我們的社會罵那種一直教人背東西的教學很死,理科方面我不敢說,如果是文科方面的教學,我倒覺得那種「死方法」很聰明,如上述,在文科領域,累積比所謂「理解」 (通常是指老師教得好、有條理) 來得重要。

當然,如果要說逼小孩讀書可能會害他們不愛讀書云云,那又是另一回事,我也不敢評斷。


現在的社會很愛講原理,但是面對某些海闊天空的社科、人文、情感方面的學問,硬是要講原理,學理科那樣去透析,我覺得有時反而會制約自己,也制約別人。

卻也不是說定義這件事是錯的,無為無不為,硬是叫別人不要去定義或解釋也是一種阻礙,何況討論定義也是一種很好的學習方法。

重點還是累積,至於什麼川流匯成大海、什麼泥沙造就高樓就不用去計較了。




有時候,自己內心的感覺會比別人拉拉雜雜一大串解釋、或援引例証証明來得更纖細而深奧,憑著感覺走反而是更高明的「理性」。

千百年前的人就知道,言語遠不如人們的心智複雜。










2014年7月12日 星期六

質疑那些質疑的

如果說騙人是第一層,更高的境界就是讓人自以為被騙。

拆穿騙局很簡單,拆穿「拆穿騙局之騙局」就很難,更煩的是,因為思考上了檔次,開始懂得自我質疑,也不禁會自疑「拆穿騙局之騙局」並不是騙局,而是自己陷入「拆穿 拆穿騙局之騙局」的騙局。  

負負得正,負正得負,沒完沒了。


台灣人已懂得質疑與抨擊傳統、官方說法、版定歷史、政府等等,這是現代人必備的能力,舉例來說,有一個被普遍被接受的說法: 「中國歷代統治者推行儒教是為了方便統治人民」,洗腦來著。

較知名的例子是朱元璋很討厭「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的孟子。


個人也不是很喜歡孟子,因為他想法太過理想,漢唐以前士人們並不是很敬重孟子,還常有人譏他迂,如蔡邕。

孟子是個厲害的辯士、令人尊敬的士人典型,但我人認為他不受國君重用不是沒有道理,當時的戰爭從春秋初期的儀典象徵式的君子較量變成無所不用其極的血腥拼殺 (請用日本侵華史去想像) ,他老人家還在「王何必曰利」、「王霸之辨」、「仁者無敵」,甚至講空虛妄誕的「法先王」,換做我是國君也受不了。

比他早期的吳起也源本於儒家,卻懂實際,幫助魏武侯完成對秦防禦工事後對武侯說:守國在德不在險。    雖說德先於險,但務求兩者兼備。

我覺得吳起才是亂世能臣的原型,而孟子奉在廟堂養朝廷清望可以,當時也確實如此,若真的予以宰執大權,恐怕是個災難。
(官本來就分為兩種,一種是用來養朝廷清望、榮耀賢人國老以拉攏民心與士林,一種是真的幹事的。  史書常為著國君冷落賢人就說國君不長進,可賢人也有分啊!


孟子因為反對國君濫權符合後世對君權的反省而受到尊敬,越後世越然,但我覺得孟子民貴君輕的思想在當世並不是創舉,而是老調。

儒家法先王的道統一直都延續著,藉此強調保養民生的重要性,勸諫國君不要過度干擾人民。

比孔子早的鄭子產已在強調民意的重要性,雖未達「民貴君輕」之「激進」,其精神其實一致  (所以我認為民貴君輕雖然類似現代的民主,但主要是在強調保養民生,若國君做不到,人民就會「請另一人做主」。這種類似代議民主的思想是古人理想的極限,卻是現代人眼中未臻完美的手段

然而,當時中國正在進行一次劇烈的變化,尊王賤霸、保養民生變成求強致霸、富國強兵(理想的王已不合時宜),從春秋開始,儒家的價值觀開始調整,不再求完美的「無為而治」,而是走向必得嚴密地動員人民的強國計劃,儒家應時漸漸衍出法家人物,段干木、吳起與後期的韓非子都是例子。

而同時,孟子諸生因此走向護衛傳統的道路,強調王霸之辨、法先王、仁者無敵,其實那在當時應是儒士價值觀微調的反動,而非進步。

現代人常把孟子與法家代表人物韓非子做對比,並以後代價值觀評斷說孟子思想是進步的,我覺得那種比法不適當。

孟子生於戰國初期,韓非子是晚期,韓非子已集法家之大成,並畸型地以君為尊(大概就是軍國思想吧) ,我們可以說那是法家的變調、退步,但論及孟子,應比之與其時代接近的荀子、段干木、吳起等人,若符應當時時代的價值觀去推想,個人認為孟子是當時儒士中的迂腐分子,絕非進步。

只是在中國兩千年專制歷史的映襯下,孟子民貴君輕思想顯得殊聖而已。


寫了那麼多,跟題目其實一點關係也沒有,我收束不住而已,若硬要扯,我可以說,歷史評論十分困難,可以用單一事件去評論某些君主想用儒教去控制人民,但怎能肯定歷代統治者一直採用儒教全是為了控制人民?

今天若採用墨家治國,難道墨家沒有君君臣臣、死命衛國那一套?  (墨家頗不近人情,有點宗教家氣味,若把墨家推為國教,恐怕問題也不小

可不可以說因為儒家是西周以來發展最成熟的一套體系所以漢武帝獨尊儒術?  (雖說漢初敬黃老,但有人可以想像用老莊思想治國會怎樣嗎?   用現在社會去套套看,也是很怪

有人說「獨尊」大有可議,問題是漢初積極搶救先秦典籍,很重視原典,並不像朱元璋那樣會亂刪文句,而在五經中,如前所述,在君君臣臣之外也不乏尊重人民、賢者居之的思想。

事實上,西漢的王莾以一時聲望名正言順地讓皇帝「禪位」給他,而東漢的太學生也是出名的有氣節,議政之激烈要兩次黨錮之禍、迫害士人數百名才壓熄,可見漢朝的專制主要在於手段不在於儒家思想。

我認為,質疑中國帝王獨尊儒術之用心之餘仍得持保留空間,質疑先人也質疑自己。



質疑傳統很簡單,質疑 對傳統的質疑反倒是大家比較少在做的,而且有時候為傳統護航還會被冠上「被洗腦」的帽子。

為政府「護航」也是一樣,或許會錯,但若處在一個大家都在罵政府的環境裡,我想我總該發出不一樣的聲音,錯了,反正靠盃政府的人那麼多,不差我一個。

而我若對了.......其實多我一個也沒什麼作用,這個論點失敗。


總之,我很討厭那種「你應該要懂得質疑政府與傳統」的苦口婆心姿態。

打個比喻,如果有個男的敢在大家面前說他有大男人主義我會很欣賞他,因為這種人很少了,現代人已習慣擺出PTT的姿態,真的怕太太還是裝的沒人知道,反正這就是再普遍不過的現象。





2014年7月11日 星期五

笑點全寫在臉上

對一個伺機而動尋找笑點的人來說,世界上有些人,極少數,身上帶著與笑意千絲萬縷的律動。

可能一個做作的蹦臉世界也為之地動天搖。

因為我笑了,笑得很扭曲。



據說笑點來自於對事物的敏感,政治笑話是也、黃色笑話是也、種族歧視笑話也是也。

而有些人的臉,滿滿都是笑點。

那個觸發笑意的纖細是鬼斧神工的,不著匠氣,一舉而就。

說到這,不得不讚嘆一下文法老師蘇克保,不愧是膽敢挑戰吉本興業的男人。



很多人常蹦著臉,看起來很嚴肅,事實上眼睛尖蔟起來都是在尋找那一絲絲的敏感,抓著瞬眼即逝的好梗、爛梗、硬要凹的梗。

難得有時候遇到這種人,聊著聊著我的眼睛也會瞇起來,嘴角要笑不笑。

台語叫「ㄉㄨˋ牌」啊!

我還在「說書人」的層次,像蘇克保老師那種級數的叫做「材料」、「原型」,他們不斷擴展既有領域的材料與層次,是讓宇宙膨脹的動力之一。


于美人說過講笑話可以測出學生的國文實力大概在哪裡,我則相信笑話本身就是個檻,一步一重山,搞笑能力是步步積累的,而那些搞笑大王就是高山。



最近班上幾座高山即將缺席,想舉杯為他們致敬。

並祝福他們將來成為搞笑藝人。

2014年6月27日 星期五

關於中文精確性不如英文 關於性別與單複數

英文已沒有性別文法了,可喜可賀,不然的話,很可怕。

所謂性別文法就是把名詞、冠詞、不定冠詞分成陰陽性(法文、西班牙文)、或陰陽中三性(德文),而且形容詞也會隨著後接的名詞而變化。

台灣人常說中文精確性差,其中的某些人會用印歐語言做比較,提出一些具體的例子,而其中一項就是性別文法。

比如:歐洲人因為注重精確性,所以才會發展出性別文法云云。

在我沒有接觸德文之前,我對類似的話採取聊備一格、姑且聽信的態度,雖然有點不服氣,卻無從置辨。

現在,嗯...

用比較周延的說法:或許,可能,假設印歐民族真的比較注重精確性,也因而發展出性別文法,但是,性別文法根本無助於精確的表達,反而害慘了他們的後代。

用中文舉例,假設狗為陽性、貓為陰性,而其性別影響到冠詞與形容詞,如下:

一個可愛的狗在追壹个漂亮地貓。  或是    那個狗在追娜个貓。

而且所有的名詞都得分陰陽性,包括科學名詞、人體器官、生活器物.........

會不會覺得很無謂?   對於精確性有什麼幫助?   知道貓跟狗是陰的還陽的有什麼重要性?    可以幫人們更加理解語義嗎?

很不幸,印歐語言就是這麼搞的。

因為台灣的環境很愛揚外貶中,反倒很想對印歐語言說一句重話: XD  性別文法根本就是文法史上的災難,嚴重浪費文法又沒有任何用處。

如果硬要說有什麼用處,我只想到一個,以德文來說,可以用定冠詞 der,die,das來指稱事物,即代名詞,而當我用陽性代名詞指稱時,收聽者就會知道我指的是陽性的事物,比如裙子、蘋果、鳥、月亮......

就這樣了。


英文曾經被歐洲大陸的人瞧不起,其中一個原因是其文法大幅偏離印歐語言應有的文法,大大地簡化了。

靠!   固守印歐語言的文法才是真的瘋了,性別文法就是其中好例。



印歐文法還有另一個特點,單複數文法,比較原始一點的語言還分成單雙複三數,厲害得緊。

個人覺得單複數不必要,因為印歐語言的冠詞很發達(不敢說全部都如此),大大降低單複數文法的必要性。












人的行動一定會有動機(發呆除外),寫了那麼多不過就是為了反駁一句從小聽到大的話:中文的精確性不如英文。

軍人的榮譽

幾星期前上德文課的時候,突然對老師的一句話感觸很深,稍做發想後還有一種愰然大悟的感覺,算是今年第一遭吧!


德文老師慣例又做一些課外的故事分享,講到他當兵時感到不平的事。

其實也沒什麼,不過是軍中常見的學長學弟制。當老師的同梯也變成學長後,竟然也開始凹新兵,且老師質疑他們時,他們也不管,理直氣壯地說:啊本來就是這樣啊!   我們以前還不是這樣被學長凹的。


聽到老師的分享後,可能若有似無地聯結到以前當替代役的經驗,倒頗能理解老師的同梯為何會重施故惡。

當初去成功嶺時,軍中有一群來自三重的流氓,行事囂張,但長官們也不怎麼想管,息事寧人。

那個經驗我自己有做一番解釋:其實那些長官們跟我們一樣,做一年就閃,當然能大事化無最好,何必多事?

那些長官帶隊還滿通情達理的,有機會就會讓大家去買飲料,抓到有人偷抽菸,也沒做什麼動作。

我不討厭他們那種鬆散,甚至幾近於無紀律的帶法,主要的原因是,對他們來說、在那種環境與制度,真的沒必要認真。


幾年後的現在,聽到老師的故事,突然想到另一個重點,就是軍人的榮譽感。

不管是替代役還是一般兵,其實都是一年就閃,而且大家都帶著數饅頭、快點混完回正常社會的心態,所以,何必重視不關痛癢的正義?   又何必去矯正惡習?   說真的,就那麼一年,前小半被學長耍,後大半幹嘛不作威作福爽一下?

但如果有榮譽感,大家都想要台灣的軍隊越來越好,我相信老師對同梯的勸戒會起到作用,至少不會雙手一攤,大方承認就是要凹學弟。


突然想起一個故事,以前有一個名將要帶兵,第一件事就是要求軍人們要重視服容、寢務等細節,久了久之紀律就出來了,戰鬥力也提升了。

當初我不懂,認為軍隊強不強跟服容等細節有什麼關係,歷史上有的是帶領民兵窮寇闖蕩成名的名將,似乎沒什麼邏輯,現在想起來倒覺得頗有道理。

當自身要求提高,就會瞧得起自己,也會讓別人刮目相看,榮譽感自然產生,而一旦產生了榮譽感,就會加強對於所屬單位的認同感與使命感,開始會想優化自己的團隊,當這種意識形成後,將領自然就容易管束與訓練,戰鬥力由此漸增。



反觀台灣的軍人,已成為一個人人避之惟恐不及的爛地方,而且對軍人的印象也不佳,認為是國家的米蟲,養兵也不知道要幹什麼用,這樣一來,台灣軍人還有什麼栄譽感?   還有什麼認同感?

只有一些兵種例外,就是特別操的單位,比如蛙人、莒拳隊等等,因為是精英的精英,當然會有榮譽感。

而且,現在當兵基本上只要十到十一個月,這種短期兵只會加強大家混完快閃的意識,更不可能會產生什麼榮譽感與使命感,個人覺得這種兵制不如不要。


有段時間對中國兵制史有興趣,略一涉獵,若有似無的心得對當下台灣兵制產生一些想法,可惜現在都忘了,又何況對於台灣兵制沒什麼瞭解,其實也無法多說什麼。

關於學運與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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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6月13日 星期五

for Love or Money

今天做志工時,看到一位歐吉桑,穿了一件New Balence主辦的馬拉松的衣服。

背面各寫中文跟英文的slogan

中文是為愛而跑,英文是

for Love or Money


哈哈哈!    真是有自省精神的品牌啊!

不愧是 New Balence

2014年6月1日 星期日

日文 日本 日本人

因為二戰侵華,小學開始接觸歷史後就不喜歡日本,他們的禽獸行為號稱近代史最人渣也不為過,而且整個國家的反省態度也極差勁。

如果,我不是個在意歷史的人,我想或許我不會有那麼大的悢意,何況生在台灣,要討厭日本有點困難。


台灣有個奇特的現象,大家可以很自在地在麥當勞罵美國人垃圾、每天使用 made in China 的商品也不妨礙滿口抵制陸貨,或是用三星產品時極盡能事地羞辱韓國人。

But  用九把刀這幾年很愛用的But

當日本貨品與品牌「極」大量地充斥在台灣生活裡,且日本不時挑起新仇舊恨時,台灣人抵制日貨的聲音卻稀微至不可聞,朋友之間靠北日本侵華據台惡行的聲音也極少聽到,從小到大二十幾年,我從六七八年級的人口中聽到大概才十幾次吧!

很奇怪,年輕人之間,檢討日本的言論最好別出口,會尷尬。

那個尷尬的點,我覺得用「台灣極度媚日」來解釋仍不能盡得其意,似乎還差點什麼。最近另有想法,但暫作保留。


還記得小時候在連絡簿寫到我很討厭日本,老師竟然特地提出來在全班面前講,說我們每天都在使用日本人的產品 ...中略,已忘... 不應該留有恨意。

那位老師對我很好,同學都說我頗受寵,我對她也有些敬意,加上當時我覺得老師的說法夠充份,我接受了她的講法。

現在回頭看,如果當時我不是小三小四的學生,而是高中或大學生,我會怎麼回?

或許老師只是要撫平小孩子的恨意,有很多可能,這些東西不可能在僅僅去來兩次的溝通就可以表露清楚,我也不想搞清楚。 何必呢?

不知道那件事對我後來有沒有影響,但那是記憶中首次反日言論大衝突。

我相信,應該是從那次開始,我不再輕易表露對日本的不滿,加上處於台灣這個對日超親善、甚至會美化其挑釁的國家 (台灣只會大聲疾呼注意大陸與政府的洗腦,卻從不注意日本方面的洗腦,這就像一個在蘋果上班的人每天靠盃微軟置入性行銷、卻從未發現自己深受蘋果影響一樣 ),漸漸地就不怎麼管日本議題了。

順帶一提,高中時因為一位信法輪功的班導的關係,一度很關注法輪功,我把轉法輪看完,然後與其死忠信徒筆戰,攻擊他們的偏激言論。

那時我一度憂慮法輪功那個新興宗教會嚴重影響台灣,有點想與其周旋到底的心態。

他物所擾,對日本的恨已淡得很,又何況日本文化舖天蓋地,談興所至,少有不扯上日本的,在一種敷衍的心態下,徒剩無形無質的立場 ─ 我不喜歡日本,日本這個國家應該被深刻檢討 ─ 如果有人問我對日本的看法、或以為我喜歡日本時,我就不得不說出來了。

後來也選了日文系,因為我想學第二外語。

很諷刺,儘管日本是近代傷害中國最深的國家,卻也是保留中華文化最多的二當家,不僅在其文化,也在其語言。

秉著一種「日本與日文是兩回事」的態度,我不覺得加入日文系損到了什麼原則,反倒覺得實踐了理性。

然而,理性有時代表著 ─ 其實你沒有那麼討厭。

沒錯,一個小時候對日本憤懣不平的小孩到了青年時期,基本上已與一般台灣人無異了,不再想為了日本議題製造尷尬。

這就是所謂的社會化吧!

我認了,甚至連「我認了」這樣的感悟也無,自然而然地就無感了。


直到2012年日本購島事件,不僅對日本的霸道,還有對整個台灣社會的媚日表現,情緒大爆發,終於把那個小孩叫了出來。

那次事件,深刻體悟到台灣的媚日程度。一位知名媒體人,在FB只會罵大陸人亂砸日貨的脫序事件,對日本方面不置一辭,後來被人靠盃,戰到最後竟然用「每個人看法不同」來收尾。

原來涉及國土問題可以用「看法不同」來做擋箭牌?  他還經常靠盃大陸統台野心呢!

實在很想回他:將來你在罵統媒時,看到「看法不同」四個字時請閉嘴。

可怕的是,我發現像那樣的人不可勝數,他們很有正義感、很愛國、很關注國家議題,但一看到日本人馬上轉頭,好像良心是日本人養的。

回想當初我憂心法輪功時的無力感,不禁有點想笑,比起台灣的媚日,法輪功算什麼東西?

很想對那些正義感遇到日本會轉彎的人說:將來那些尊敬你們的正義感的後代問你們對國共兩黨與對日本人的檢討怎麼天差地遠時,你們要怎麼回答?   你們又有什麼好理由?



最近終於有位同學甘冒尷尬問我為何討厭日本人還選日文系,我用很理性的回答答覆之,可是我心裡清楚,如果購島事件早發幾年,雖然還是會想學日文,但我絕不會進日文系。

進了日文系,有些事就錯亂了。

2012年步上花東之旅時,日本購島事件正如火如荼,心中鬱鬱,行至台東都蘭時有幸得一位老闆收留兩三日,其間遇到一位會講中文的日本人特地慕老闆之名來訪,我向他說我也是日文系的,歡迎他來台灣玩。

沒想到老闆與之談話時竟然花了約莫十幾分鐘跟他說日本對台灣的傷害、日本人要懂得反省云云。

我有點嚇到,一來是我覺得在當時的場合沒必要,二來是第一次在實際生活裡碰到即便會造成尷尬也要曉以大義的人。

(曾在新聞看到,一位大陸人在店門口貼「不歡迎日本人」云云的大字,一位日本人聞知後特地過去向他鞠恭。對照日本購島時,台灣的日本大企業如期開幕,日本企業主呼籲政府別蠻幹時,片語不提台灣......  台陸兩方實在天差地遠

我佩服那位老闆,她做得到,我做不到。心下讚嘆之餘,當下的我卻也有些尷尬,因為老闆話中也帶到說台灣年輕人已不懂得檢討日本人等言語。

之後想再跟老闆說些深表贊同的話也多餘了。



另一件與之類似的事。

修德文通識時,一位長得很正、與我在班上較熟稔的英文系同學說德文好難,我就問她為何當初選語言通識課時不修日文?

她斷然且迅速地抛出一句話:我不喜歡日本人。

我愣住了,儘管想附和,情勢上前後表裡又不叶,多說什麼也無益了。







2014年5月17日 星期六

不太認同 〈台灣必須在國際教學市場上打敗簡體字,沒有藉口〉一文

不免俗地宣示一下:我也不喜歡簡體字,中共的簡體字。


對於文章的前半部,希望繁體字教學贏過簡體字等等,儘管可能性十分渺小,確是台灣人衷心的希望。

至於作者獻策的第二重點,指陳繁體字的學習效率勝於簡體字,政府應該藉機發揚等等,個人持反面意見。


綜觀〈台〉文,其重點大概是以下引言:
原因很簡單,因為簡化字只簡化了單字,卻造成整個漢字系統的繁化,而且造字邏輯混亂,漢字原本可以理解的系統性變得支離破碎。所以事實上簡化字才是難學的字。

的確,沒人可以否認簡體字亂改聲符使漢字更沒系統,如鸡、权、仅、邓、赵等等,但要據此咬定簡體字比繁體字難學,我覺得其中還要細講。

作者的舉例,基本上在講兩點,一是部首的關聯性,二是聲義同源。

作者舉例說簡體字的「門开关」三個字無法看出其中關聯。  

我想類似的例子還有以下順口溜:

親(亲)不見,愛(爱)無心,產(产)不生,廠(厂)空空,麵(面)無麥,運(运)無車,導(导)無道,兒(儿)無首,飛( 飞)單翼,湧(涌)無力;有雲(云)無雨,開關(开关)無門,鄉(乡)里無郎,聖(圣)不能聽也不能說;買(买)成鈎刀下有人頭,輪(轮)成人下有匕首,進(进)不是越來越佳而往井裏走。只有魔,還是魔。

看似成理,卻沒說全。


漢字本有很多字是沒有部首関性的,比如:

方圓角橢矩球、紅橙黃綠藍靛紫黑白、前後左右上下中外內、百千萬億兆京垓、高低長短粗細厚薄、去來歸往、虛實真假、尊杯巵斝斗囙角爵、有無盈虧利損得失、家族姓氏親緣、日月年歲載秩世紀、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生死誕卒、成長衰老、軍兵士卒師旅將帥、穿着冠戴飾服、正反奇變、香臭雅俗、帝王霸主、難易雜亂整齊、書冊秩卷圖表經志、伯叔舅、停止收禁、要欲退却、鄰里鄉鎮市郡縣省州都京、管轄司屬、余我私吾自己、爾汝你、巨大龐碩宏闊、收受拿取、學習識知背誦、音樂歌賦曲調、末了終盡、和與跟暨、更換變易修改、訓練教導、春夏秋冬、是非對錯、東南西北、朱紅丹赤、黑烏墨玄、青綠蒼翠碧、消耗損眊、場所地方、卿士相臣、古老舊昔、寸尺丈仞里、歡快愉樂高興、邊際沿緣、稱道曰白、頻常稀少、文字章呈、來往去回、藝術技法、、法律制度、色彩圖案、為乃是也、刀戈矛殳、分秒時刻、胡夷蠻狄、啟迪初始、比賽競爭、數算計量、加減乘除.......

請問繁體字使用者是怎麼記的? 


還有以下,成字不知所云的:

、書貓、恥、使似、惡、別戲劇、言找、花、皮、桌、橫、收、你他、衣、髒、省平、受、廟、何、罵、行在、憑、鬼、保、看舊、位、紅、別、土、廢棄、牢助、停、豆腐、后妃、軍、羊勵、動常常漸漸、音、卑換、力、良、尊敬、孩審查過、嚴厲怪、麗、措嗣裔伴、罷免、相讓、階別、計、止、令、希冀親戚弱、象、跑、一絲不悶、冤枉刻、經、割、花猶如慮、頂、窄、籃惡、小、說、駁、長、買.........

要說部首、或說字與義的關聯性,繁體字中已是漏洞百出,而簡體字對原有「系統」的破壞只是錦上添花,卻可簡省筆劃,一來一去,於學習效率是益是損?     

為簡體字說句話,自古以來,減筆、簡化本為常事,比如 塵由三鹿減為一鹿、集由三隹減為一隹、纔變為才、號省為号、臺省為台、鬪省為鬥......  更別說小篆變為隸書時,漢字減了多少筆劃、形貌大輻轉變。

若開關一定要有門,為什麼食無口、予無手、出入無門?


至於簡體字的多字簡併,如復複、乾幹干、裡里、雲云、蕭肖、齣出等等,儘管對繁體字使用來說十分討厭,不過若僅從學習效率這面向來看,或說是對外國學習者的吸引力,合併應該是優於繁體字的分別用字。

舉個例子,英文的time有很多意思,隨使用場合不同而有 時間、時機、時代、時候、時光等字義,那麼,若可以更改,想把 time分拆成五種不同的字嗎?  

分拆的話絕對可以增加英文表達的精確性,但身為外國學習者,想嗎?  


接著說聲義同源。

文中舉例,簡體的 构、购、讲、媾、沟 不如繁體的 構、購、講、媾、溝 來得有系統。  並說冓這個聲符多有交流義,可資外國學習者有效率地學習。

言之成理,問題是,聲義同源這個原則共有幾條? 而簡體字對之的破壞又有多少?  個人以為影響不大。

比如戔這個字符有小義,例有淺、棧、箋、盞、殘...   簡體字對這些字除了戔字有簡化,然後轉相替換,並沒有破壞聲義同源原則。

再如發音如ㄏㄨㄥˊ者多有大義,洪、虹、紅、弘、泓、洪、宏、紅...  同樣的,簡體字對之絲毫無犯。

還有其他例子,可以參考這篇網站,看看簡體字破壞了多少則例:http://chinese.exponode.com/2_2.htm


值得一提的是,上貼網站連簡體字範例都自己联想解釋一番,如肤、战等字,看似自我圓場,卻站得住腳。

今人為古人造字之用心立言,為何不能肯定今人造字的別出心裁?   古人是人,今人也是人;古字堪用,今字未必不如古字。

又何況很多解釋都本於說文解字,而說文成書離古人造字已一千餘年,又能多準確?    事實上,根據近代地下資料考據,已多疑其非。

另外,還有一個作者未提及的層面,簡體字把少用字符從常用字裡剔掉或簡化,如邊的音符、壽、農、將、龠、爾、聯之右部...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所謂系統,但那些更改的確有益於學習,因為把難寫的字符剔除於常用字之外,學習者就少記一種字符;簡化常用字符,可使學習者好記、好寫,這些都能拉高學習效率。



使用繁體字的人當然會挑簡體字的不合理處作文章,但別忘了繁體字本身也有很多莫名其妙的現象,比如台灣人說大陸人的爱沒有心,不倫不類,可是禮義廉恥的廉、和平勤樸的和也沒有心呀!    ( 個人比較喜歡大陸版的爱,以友代心夂,好寫又可親

朋友更神奇,月月乂又 點解?  是說華人交朋友不交心嗎?   

台灣人說帮、为、办、图、戏、对、边、刘、齐、华等字沒道理,那幫、為、辦、圖、戲、對、邊、劉、齊、華等字台灣人能講出道理來嗎?

講句難聽的,所謂繁體字有系統云云,最「實在」的意義僅止於其形聲字還有一定的發想性,比如「皇」,號稱是唯一字音固定的聲符,連音調都一致。

至於其他的聲符,就算不論四聲差異,我想其異聲變化的平均數應該在2至3之間,比如「可」有ㄎㄜ(柯)、ㄏㄜ(呵)、ㄚ(阿)三種音。

形聲其餘,象形不像 (因為隷變,完全脫離原始圖畫階段)、指示與會意絕少,加上漢字的借代情形很嚴重,自壞系統,最好的例子就是「我」,本是兵器,卻借代為第一人稱,本義遂亡,其他的例子多不勝數,亦本為腋、止本為趾、無本為舞、采本為採、然本為燃等等。

不然就是漢字在簡化的潮流中,變得不知所云,比如「細」與「思」二字的田是由代表頭頂囟門的「囟」(音同細) 省變的,一旦省變,形聲會意本意皆失。

還有一個常見的好例子,國文老師都教學生「武為止戈」,看似有大智慧,實則「止」字原本為腳趾或腳的意思,趾戈之合代表的可能是「四處征戰」,而非終止暴亂之大義。

大眾所說漢字的智慧,其充其量,大概只等同於一位簡體字使用者說「尘」為小土,真有道理呀......   差不多的內涵。




更不要說,其實簡體字也改掉了某些莫明其妙、無謂地繁複的漢字,如膚改肤、塵改尘、災改灾、寶改宝、從改从、協改劦、眾改众、優改优......

或是將多餘的字符剔掉,如雖改虽、慮改虑、鹵改卤、虜改虏 ......

或是換成較肖似的聲符,如戰改為战、運改运、進改迸;或是改成音近而省字的聲符,如選改选、爐改炉、擁改拥等等。

以上所述,對初學者來說都是莫大的佳音,不可忽視。所以,即便繁體字擁有略高一些的系統性,但兩方優劣相權,對外國人來說,真會靠向筆劃繁雜的繁體字? 


或許有人會說繁體字系統的混亂有其一定的歷史因由,背後仍有一定的系統關係可講。

當然有,上述不明所以的漢字,拜近代文字學者與聲韻學者辛勤研究地下資料與古文献之賜,大多可以弄出個說法,問題是那種學問幾近於解經,一字一解,若非對文字學與聲韻學有興趣,基本上連「略有小成」都難以達到。

個人覺得,加入文字學只會使師資更難培育、讓外國人更快投降而已,不信的話去翻翻看文字學專書。  

※ 不否認適度加入文字學與聲韻學材料有助於記憶,但僅鳳毛麟角而已,絕大部份還是靠死記



向來喜歡老貓的文章,但這篇文章我只認同繁體字比較美、比較「像漢字」。

字是拿來用的,寫個作文作業、正式公文、論文,非得寫繁複到不行的龜、邊、籲、竊、鬱、辭、獻、蠅、響、聽等常用字,怎麼想都覺得誇張。

繁體字擁護者常用「漢字應在傳統字形與實用之中取得折衷」之類的意見駁斥簡體字,可是堅持一字不改的繁體字,所謂「正體字」,又折了什麼衷?

我不喜歡大陸簡體字,也不贊成繁體字一字不改,更不贊成視簡化漢字如毒蛇猛獸、數典忘祖,剛好老貓發了這篇文,想藉題發揮一下。

個人覺得,就現實來看,繁體字不稍做修正,單就學習效率這個面向來看,我覺得只會降低與大陸簡體字競爭的勝率而已,絕非如〈台〉文所說的那麼樂觀。

2014年2月8日 星期六

性教育與尷尬

http://www.funnid.com/1iVFfbab

參上,現在外國某些地方的性教育已非常開放了,直接在課堂上拿出假生殖器講解,說一些很露骨的細節。

我的看法是,那尷尬度幾乎等同在班上放A片,有幾個人受得了?


社會上普遍對性開放教育持正面態度,還有一些人斥責那些因為尷尬而抗拒的人,認為太古板,現代人應視性愛為正常云云。

當那些人說古板的人不懂得反思傳統,我也想問他們有沒有反思過現代西方的性觀念。


性當然是人性,不過此種人性具有傾向隱蔽的特點,在大庭廣眾下討論性、公開性行為或器官並非常態,自古以來皆然。

所以,憑什麼認為讓學生暴露在極度尷尬的情境下符合人性?

就算性開放態度是人的本性好了,當人們被傳統教育、「洗腦」到對性極度隱誨、在公眾場所看到第三點會非常不自在,教育者不應該尊重嗎?

設例,有一天真理之神傳下聖諭,說裸露胸膛才是符合人性的,而且讓上半身自由有益身體健康、解放思想自由、擺脫束縳........blablabla,那麼,教育部是不是要推行思想改造教育,強迫男女生一起在健康教育課脫掉上衣?   慢慢推廣開來?

( 想到一個新聞;其實伊斯蘭教沒有強迫婦女圍面紗,但不知為何,圍面紗成為中東世界的習俗。某個中東酋長為了改變世人對伊斯蘭教的誤解,極力鼓吹面紗解放運動,有時甚至會強行抓下婦女臉上的面紗,結果「受害者」被他的舉動嚇得大叫,其行為大概就像在台灣掀女生裙子一樣恐怖吧!


沒有人可以否認為性教育很重要,尤其在普遍早熟的社會,我也知道性教育會造成一定程度的尷尬,不可能兩全;但全班一起看生殖器也太誇張。

有尊重學生避免尷尬的權利嗎?

認識性愛相關的知識又不一定要在課堂上講解,一般原則性的東西,比如自我保護原則、兩性差異、月經週期等等可以一起講,比較尷尬的部份,比如生理構造等等可以回家自己看,然後用超詳細的考試連考數次,或個別輔導以防有人跳過。

尷尬的束縳與性教育是天平的兩端,搖晃不定很正常,我卻看到天平嚴重倒向性教育那端,現代社會越來越輕視「性尷尬」這一回事,這是我認為過頭的地方。









舉例的用意

舉例,應該是最重要的必備論說文技巧之一,不外乎是讓人更瞭解自己在說什麼。

可是舉例要舉得好有時很困難。

如果只是列舉演示性的例子那很簡單,像是: 對付奧客要懂得隨機應變,好比說客人要無限續杯就跟他說咖啡喝多會性無能。 (事實上好像相反


若是佐證性的例子就有點難,比如,常常可以看到警示、勸戒、教導之類的語句,後面補一段佐證,說某某人因為沒有做到什麼、或有做了什麼,因而成功了、失敗了、死了.......

這類的舉例就需要一些邏輯與求證能力,得比較舉例與所要講的思想有多大的關係,甚至有時還要考慮到背景因素是否相合。

比如說: 假設我要靠盃同性戀該死、沒有好下場,舉証說自古至今同性戀普遍不快樂、下場很慘。這就是失敗的舉例,因為時空背景改變了,現代社會當不至於造成讓同性戀普遍不快樂的果報。

或是取樣的廣泛性,比如說,有人用親身經歷說韓國人真的很吱叭,這是不足為信的。 (不過若十個人都如是說呢?   或是十個專家都認同某一件事,取樣夠不夠廣泛?   理性可能會存疑,但事實上若真有十個人做保證,真的已經很難不去相信了,三人成虎古有明訓

有時是立場的考量,比如我舉例老公偷吃老婆多會選擇原諒,所以台灣是個婚姻契約不容易受第三者影響的社會。  這就沒有顧慮站在台灣男性的立場是否真如女性那麼寬容。

有時則要有超強的學識才能立於不敗之地,比如用歷史故事佐證,有人可能會反擊說歷史上其實是怎樣,或是其因果與你所要講的風馬牛不相及......   若沒有夠強的底蘊,馬上就死了。

還有很多面向要考慮,只是大概。


最難的舉例是比喻性的,除了要注意佐證性舉例所要顧慮的,還要看比喻是否適當。

比喻要適當真的很難,基本上我覺得要找到天造地設的完美比喻應該是不可能的,因為不同事物的類比多少都有一點差異,若要從那些差異中找問題、丟疑問,我相信再強的人都得投降。

所以比喻性舉例不應該是對錯兩端、全有全無的判別,而是對比喻的接受度多高,或應該多高。

比如說,人常說仇恨的沙漠裡長不出和平的玫瑰、太陽與寒風比賽脫人衣服等等,我一直覺得這些勸善類的比喻都滿無聊的,但這些比喻並非科學論文,沒必要對其精確太計較,略得其意就可以放下了。

另外,常見的以滴水穿石來比喻柔能克剛也是不錯的例子,明明滴水穿石跟柔能克剛並無關係,卻拿來作比喻。

所以我覺得,有時比喻只是表像,抓個大概就差不多了。



最後,還有一種舉例是背書性,就是舉出名言、名人所言、俗語、人所咸信等等。

我個人覺得,名言等等不應該是論証的主題,不能因為名人說了什麼,就論証完畢了。 名人再權威,論証被人抓包也沒有用。

不過這樣想的話,既然重點是在論証本身,舉名言是要幹嘛!  

我想只是提供一點信心吧!  


理性地看,自己的思考與判斷是最重要的,絕不能被外界牽著鼻子走。

那假如牽你鼻子的人叫做愛因斯坦呢!   敢抗拒這個權威嗎?   人家是不世出的天才,憑什麼認為自己的判斷與論証會贏過愛因斯坦?   有多少人要推翻他都無功可返?

當然挑戰權威是值得鼓吹的美德,但縮限到單一選擇,當判斷的對錯很重要時,相信自己勝算比較大嗎?


每個人都有機會在某領域強到完全無視權威的存在,以已見為尊,但在那之前,難免需要名人的背書,或是受權威的顯響,多多少少。





 






















從繁簡之爭看所謂漢字的智慧

文字學的介紹時,老師不斷地強調漢字有智慧、有內涵,非拼音文字能比等等。

中文是很特別沒有錯,說她獨步世界也不過分,但我覺得關於所謂的內涵與智慧,沒什麼好比的,世界上的字都很有智慧。

而且什麼叫智慧呢?   用象形指事會意造字就叫有智慧嗎?

即便如此,很不幸的,中文歷經千百年輾轉流變,很多字的原意都已消失,有很多假借現象,原本是象A的字變成象B。  

好比說,云這個字本來是指雲,但被借去當作人云亦云的云,久而久之云的本意就消失了,大家另創一個雲字代表雲。

或是 我,本是指一種武器,結果變成第一人稱,原意消失。

要說智慧,假借字是最沒有智慧的,比拼音文字還不如,拼音文字至少還可以標出聲音,假借字什麼意義都沒有,因為那是借來的字。

偏偏中文的假借現象很多,翻一下甲骨文金文的相關書籍就知道。



再來講繁簡之爭,很多人批簡體字沒智慧。

的確,因為大陸簡體字亂改,很多本來形聲的字無法形聲了,比如趙變赵、雞變难、劉變刘.......僅僅為了減省筆劃而犠牲形聲的聲符,個人覺得不好。

不過,那也是我的價值觀而已,對於重視書寫方便性的人來說,犠牲那些無法完美表音的聲符來加快書寫速度,很值。

比如劉,聲符在卯,而卯跟劉二音實在差太多,何況卯之下還有個多餘的金不知道要幹嘛!   不如乾脆整併成一個文,寫起來快多了。

若有人如上是想,也不能說他們錯,因為中文文字系統很亂,亂改幾個字頂多是錦上添花,但減省的字劃助益甚大,嘉惠十幾億人的手腕與指關節。

何況,最重要的是,文字系統根本就不注重什麼規則性,看看英文,簡直是全世界上最爛的表音文字,還不是成為世界性語言。


反過來說,因為我們執著於所謂的漢字的智慧,有時反而落入很尷尬的境地。

比如說龜,有人覺得他像龜嗎?    很多人不知道要把它逆時針轉九十度才會像,像一個在爬行的烏龜。 請問這樣叫做漢字的智慧嗎?  一個多數人看不出其義的「象形字」,何所謂智慧?

而簡體字的龟,一點就通,這樣叫沒智慧嗎?   為何古人的智慧是智慧,現代人造字的智慧不是智慧?

何況龜這個字,在甲骨文裡比較接近龟,而非龜。

漢字有種吊詭的現象,有些字無意義地添加很多沒必要的筆劃 (或說是有意義,但解釋起來有點牽強),形成現在我們台灣人自豪的「有智慧」的繁體字。  比如齒、從等等。

現在問題來了,我們堅持龜這個繁體字實在是一點道理也沒有,他既沒有古人造字的「智慧」(初始之字才沒這麼複雜又難以見文知義),又超難寫,我們台灣人到底是在堅持什麼,何不改成龟向甲骨文致敬? 又好寫很多。

同理,從字也一樣,中古以前從寫如簡體字的从,大陸將從恢復古字事實上是很明智的。  而我們在堅持什麼呢?


關於漢字的智慧這種事,再舉一例。  塵與尘。

為何一個鹿加個土會有塵的意思呢?   是這樣的,塵字原本是三個鹿加個土,三個塵鹿代表鹿群狂奔而過,而過境揚塵,故有塵意。

很多漢字的摹義造字一點都不傳神,看了只會讓人覺得很吐血,塵這個字還算可以。 (只是為何不寫三個牛加土呢?  好寫多了)

不幸的是鹿的古字沒有保留下來,且此非孤例,還有不少這樣的例子,古字經千百年流變,大多已難見字知義。

而既然如此,又何所謂「智慧」?

相反的,尘這個簡體字,見而知義,又省寫很多,能說這個字沒智慧嗎?

重覆上述所說,古人的智慧是智慧,現代新造字的智慧就不是智慧嗎?



我的立場是,我反對大陸簡體字,它實在改得太爛;但我贊成文字簡化,因為漢字實在太繁複,沒有必要為了保留傳統或是所謂的漢字智慧而犠牲十幾億人的書寫方便。

所謂的漢文的智慧交由有興趣的人去研究與保存就好了。

更何況,如果簡化字好好改,還能讓漢字更有系統、更好學,比如龜、從、塵、齒等等。






2014年2月5日 星期三

施政的兩難

1. 全面的改革帶來全面的反抗。 (全面啓動,全面反動

2. 治標不如治本,可是治本有較大的風險,政府未必扛得住。

3. 貫徹政策被反對者罵冥頑不靈,若不堅持又會被支持者罵沒擔當。 ( 歷史多是結果論,成之,前者為擇善固執,後者為從善如流;失敗,前者會剛愎自用,後者為反覆不定、優柔寡斷

4. 交予司法,民眾不信司法;付予特偵,又不能為常例,否則檢調機構的威信會削弱。

5. 維持油價,財庫吃緊,也不符合使用者付費的公平原則;調高油價,民生環境更加嚴酷。

6. 保持水電費低價位,民眾不懂節約,也不利於發展綠能與高效節能技術,而且增加政府支出;調高水電費,民怨四起。

7. 候選人必須保證未來願景 ( 經濟成長、就業率增高等等 );當然,這些東西怎麼可能保證,又不是神,聽聽就算。 ( 不要再靠盃台灣政客爛了,這種事全世界都有

8. 關懷民眾,作秀;但若不表示關懷.....  還滿有創意的,可以試著想像一下。

9. 外交軟弱,全民開罵;開始硬起來,又有人靠盃政府在轉移焦點。 ( 可以參照去年日本購島事件

10. 保障公民或官員炮轟首長或總統的權力,雖然是偉大的精神與氣度,但有損官員尊嚴。 (在某些制度下,首長不用在議院受議員質詢,台灣的首長則很慘,被立委嘲弄怒罵還得忍氣吞聲,總統更不用說了

11. 強拆少數不同意戶,民眾群起而攻;現在好了,政府依照民意,答應要百分之百同意才能都更,嚴重拖慢都更進度,更增長了無良釘子戶的氣焰。 ( 拖慢都市更新速度,會帶來更大的不正義,甚至房屋過度老舊的危險

12. 整頓媒體,被罵威權、迫害;不整頓媒體,越來越爛。 (比如削減新聞台事件

13. 規則是很死的東西,所以必須有明有暗,有缺陷才能靈活。  比如,以捷運不准飲食這條規則來看,事實上不會有站務人員去抓這個的,抓這個沒意思,但又不能不立法,以防不肖分子挑戰公權力。

可是政策的缺陷若沒有好的人事去執行,就只會是缺陷,而若為了彌補訂立太嚴謹的規則,又怕會流於死板、不靈活。  ( 人法與法治的矛盾

14. 民眾與專家的意見常常是不同的,專家的話固然要聽,民意也要顧,很頭痛。 

15. 政府當然要有公布真相的道德勇氣,但如果公布真相會帶來很可怕的後果,比如賠掉政府聲譽與國際聲望,要公布嗎?  ( 無關道德,而是較黑暗現實的層面

16. 國家變窮,政府要加帨,但國家變窮,人民更有理由扺抗加帨。 ( 這有點可悲,惡性循環。 

17. NIMBY 主義 ( Not In My Back Yard)  → 政策很好,但不要把我扯進去。 之前的核四議題,擁核者分享一張圖,指出過去幾年各種綠能建設都受到當地人反對。
( 這個有爭議,有人保留地說,抗議全世界都有,不能因這張圖就說台灣NIMBY 主義盛行,有可能是政府的政策太粗糙,所以才會遇到強大的反彈

18. 與上面相似,有人說台灣人很奇怪,一方面希望政府全能,又不給政府夠大的權力。

19. 宣傳政府的政策本來就很重要,但如果不對民眾的胃口,就會被抨擊浪費。 這樣會很尷尬,因為政府不能因此就不宣傳呀!  更不能請專家辯護,因為專家若沾到政府,公信力馬上大輻降低,所以政府只能冀望有人自動為政府說話。 ( 這種議題,應該針對事情本源而不是宣傳與否,本源是對的,宣傳就是對的,本源是錯的,宣傳就是錯的

20. 所謂會吵的孩子有糖吃,各個利益團體為了自身福祉而威脅官員本來無可厚非,但在這個認識之下,就得認同官員的臉厚心黑,亂開支票或妥協讓步。 ( 這種事全世界都有,美國的槍枝法爭議就是最好的例子

21. 政治某部分是檯面下的,有些東西不能公開來講,所以我不認為政府應該百分之百誠實。 
( 之前維基解密事件,雖然看到美國滿面全豆花很爽,但換作我是美國政府也會全力打擊維基解密。以竊聽外國官員這件事來說,雖然很無恥,但各國爾虞我詐,太光明正大會不會是種婦人之仁?  會搞竊聽的可不只美國,英國也被人爆出這種醜事。 畢竟世界還沒有大同,光明正大真的好嗎?  

22. 朝小野大,多有制肘;朝大野小,落人話柄,罵政府囂張。

23. 給予社福,寵壞人民;不予社福,又被罵冷血。 ( 台灣的健保真的做得很好,連美國都來取經,可是有多少人感謝健保?  只會狂踩健保的缺點,而不肯讚揚政府

24. 總統強調家庭生活很有討好民眾的效果,但第一家庭成員又很可憐。 ( 總統家庭可不是王室,沒有義務陪著作秀,民眾不應該去關注總統的家庭,比如第一夫人,雖然周美青很有民眾緣,但那或許是她刻苦經營的,有所犠牲

2014年2月2日 星期日

不管藍綠 誰執政我就挺誰

個人不是很喜歡陳文茜,根據某些我認為可信度高的攻擊言論。

陳文茜有一句名言 ─ 做永遠的反對黨;不管是國民黨還是民進黨,誰執政我就反誰。我覺得是值得肯定的。

不過,個人相信沒有什麼東西或理念是永恆的。

如果整個社會,至少我所看到的壯青少世代,現在的主人翁或準主人翁,漸漸否定了藍綠之爭,流行起檢討政府、罵政府、仇視政治的政治正確,那陳文茜那句話在這個世代的稀釋之下就不怎麼珍稀了。

套一句反抗者常掛在嘴邊的名言:殺了一個我,還有千千萬萬個我。  當社會上有千千萬萬個人在反政府,其實也不差我一個,不如去做反對者的反對者,或許能看到支持者與反對者兩者之外的視野。

總而言之,總要有人去挺少數派吧!   不該是這樣嗎?


為政府說話,講錯了也不過是一鍋熱油裡的一滴水,馬上蒸發,影響不了什麼;講對了,看到反對者的遲疑,則會更篤定。

反過來看,跟著大眾一起罵政府,被糾錯的可能性就降低許多;最慘的是,發言者眾,還沒想好要靠盃什麼,戰文已包山包海、星火燎原。

孔明是出師未捷身先死,反對者則常常未出已捷,無話可說。


有人說這就是所謂的愛唱反調。

可能吧!    幸好現在流行與反相關的一切事物,反對、反抗、反思、反省、反骨等等。

感謝我沒有出生在以和為貴的社會。




2014年1月24日 星期五

為facebook講些好話

用facebook已經不酷了,甚至有點遜。


記得社群網站裡,那個看起來桀驁不馴的主角很堅持fb不能有廣告,不然就不酷了。

好像Cool 在現代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另外一個是創意Creativity,此二者可能是一體兩面吧!   或是與改變Change形成三位一體。

都是C開頭呢!  

搞不好是二十一世紀的價值核心 Core

啓發無數的 Company

Candy Crush   



無可否認,fb仍然是現在使用人數最多的社群網,尤其在台灣,聽說是全世界最瘋fb的國家。

光就這點,就很難拒絕fb  畢竟社交網最重要的就是社交,一個社交網再酷,沒什麼人在用也是枉然。

若要認識一些不盛行fb的國家的人,像是大陸(其實根本是不能用),當然就可以考慮再開個新浪微博什麼的。


之前有位外國老奶奶,寫了十幾個建言在板子上拿著自拍,勸年輕人離開fb  造成一陣不小的迴響。

並非針對那位老奶奶,我記得我也有按讚,只是想提出一些反思。

老奶奶的建言中有一條我記得是說離開fb才能交到真正的朋友,或是擁有健康的社交生活....  印象很弱,一時也找不到連結。

其實自從有了虛擬社交之後,與上述相似的意見就不曾少過,也的確有道理,對某些網路成癮的人來說。

可是當我覺得:魚與熊掌,不能兼得嗎?

何不同時享受fb的樂趣,也發展真實世界的社交?   

何況,在現在這個很愛用打卡、分享、按讚連絡感情的社會,貿然關掉fb搞不好還會喪失發展友誼的重要幫手。


而對那些fb成癮的人來說,關掉fb又真的好嗎?

門徒這部電影的結尾,吳彥祖自語:是毒品恐怖還是空虛恐怖?

有些人沉溺虛擬世界是因為他們無法在真實社會快樂,是真實社會把他們逼入虛擬社會,而非虛擬社會使他們抽離真實社會。

對這些人而言,硬是逼他們離開他們尋求溫暖的安身之處,會不會適成其害?

個人覺得,社交正常的人自然會少用虛擬社交,或是在兩者之中取得讓自己滿意的平衡,打如打卡魔人之類的。  

倒反過來看,不能以為戒掉虛擬社交就能造成健康的社交生活。 - A → + B  不代表 - B → + A

如果是為了讓年輕人有正常的社交生活而勸離fb,不如教他們如何發展人際關係,離開fb只能是輔助手段。



除了上述,還有一些很常見的說法,比如 fb上的朋友不等於真正的朋友、按讚次數不能反映友情的質量 等等。

我想,絕大部份的人只會認為按讚數反映的是人緣,而非真正的朋友吧! 

會這麼想的,大概國中生吧?  還是國小生?

我覺得很多時侯,一句警語有道理,卻是大家其實都知道的東西,那就變空話了。

只是有時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空話,因為取決於群眾共識,就像我無法確定是不是絕大多數的人都知道按讚數無法反映真正的友誼。



最後,對於fb浪費時間這個問題,我承認,超浪費時間的。可是如果好好利用,fb其實可以成為很好的學習工具。

現在fb不乏長知識的專頁,比如泛科學、破報、TED 等等,如果另外申請一個帳號,專門用來加那些有營養的專頁,然後每天瀏覽個半小時,那就等於為自己訂了一本優良的雜誌,或更勝之。

最重要的是,免費!   而且觀點更多元,唯專業、深入程度略遜某些專門雜誌而已。


關於這點,另外延伸一個看法。


之前看到一篇文說網路上的知識無法像書本的知識那麼深入,也比較沒有系統,因此認為看書仍然勝於網路學習。

我不同意結論的部份,覺得要看人。

對於大部份的人來說,有辦法把書看個一兩遍後就總結出網要嗎?  

比如歷史教科書就是很好的例子,抓出重點,不代表能整理出脈絡。

我認為,如果沒有抓脈絡的能力,也沒有把書看到懂的意願,看書的效用就等於在吸收新知而已。

那麼,還不如去看網路上一段一段的短文,會較淺顯、好吸收,比如維基百科,而且學習續航力與查詢重點的方便度都比書本好多了。

另外,當腦袋吸收夠多的相關資訊,自然會理出脈絡,並且知道自己要如何問正確的問題,加快網路學習速度;雖說書本是最快的捷徑,但那也要啃得進腦子裡再說。 

個人認為,如果只是要「涉獵」,而且沒有時限壓力,網路學習好過看書,較有效率,除非是秀才型的,看書不易精神渙散,也很會抓脈絡。  ( 當然,不妨書與網路一起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