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7月25日 星期六

埃及文字 可行的簡體字 繁簡並用

個人不覺得正體字是個適當的稱呼。名正言順四個字須應和現實,今天如果使用繁體字的是大陸十三億人口,正體字三個字當之無愧,偏偏現實完全相反。

稱呼正體字有自抬的意味,其實也應該,完全認同台灣人很驕傲地對外國人說自己使用的是正體字。

對自己的文化感到驕傲、甚至因而有點傲驕我都覺得是對的。
(所以很討厭台灣動不動就說中文不如英文精確,偏偏提出的理據往往吹彈可破,少有經得思辯的,這種自貶身價的歪風搞到最後變得好像我們的母語矮印歐語言一截......  

只是學術討論上用繁體字會比較好,畢竟對十三億簡體字使用者說繁體字是「正」體有點好笑。畢竟文字這種東西並不是誰比較像古體就可以自稱為「正」。



以前很好奇為什麼那些繁複無以復加的常用字可以傳下來,如邊、龜、鬱、鹽等等。

最近有了想法。


簡體字擁護者說漢字多是沿著由繁至簡的脈絡發展的,以前也如是想,後來發現「官方文字」的干擾此一因素就改觀了。

秦滅六國時就大輻地干擾這條「由繁至簡的脈絡」。那時六國使用的字幾乎都簡化了,迥異於苟延殘喘的周王朝與其接鄰的秦國所使用的「正體」─大篆。

如果不是秦滅六國,今天的繁體字會簡單得多,偏偏歷史周折讓漢字簡化的進程為之一挫。

不過後續故事大家也知道,畢竟大篆太繁,秦始皇召李斯做小篆,而後又有漢隸、楷書。

因為這樣,擁繁體字的人說漢字在定於楷體字後就沒什麼大變動,代表漢字在實用與美觀上已達致一個平衡,沒必要再簡化。

我覺得應該這麼說:現代繁體字是官方文字的美觀需求與流行俗體字不斷纏鬥的結果。


稍微對埃及象形文有興趣的人都知道,埃及象形文分為聖書體、僧侶體、世俗體,世俗體跟僧侶體為簡化字,便於使用而普及於日常與商業,難寫的聖書體則用於碑銘。

漢字的發展其實差不多。

上面提到那些繁複到不行的常用字在日常生活中根本早已簡化,現在很多日本人的簡化漢字很多傳自中國,而大陸的簡體字也並非學者的創發,而是擷取自民間的常用簡體字。

那些繁雜的繁體字會傳至現在,我想是因為官定文字的權威主宰了主體審美觀感,大家普遍認為繁體字是美而莊重的,所以在重要的場合如題匾、或書籍刊印時都會使用繁體字。

雖然這也是文字生命的展現,但絕不能說「繁體字」在實用與美觀上已達致一個平衡。

如果已達致平衡,古代人不會發明那麼多簡體字,而現代人平時寫字也沒有乖乖地寫龜、鬱、邊,或甚至不會寫。


以前的中國是讀書人的天下,而漢字做為官吏、讀書人的登門門檻當然比較沒有「親民」的必要。

但現在識字是公民的基礎必備能力,實在沒必要去維護那些繁複的常用字,既然大家平時不常用、也不方便書寫為何要列為官定文字?


雖然不喜歡大陸的簡體字,但我認為其中有不少字是可以取用的。

比如那些取用自古字的簡體字,像从、劦、网、龟(類似金文)、献。比從、協、網、龜、獻好多了。

再比如个 、辺、对、双、区、会、礼、庆、体、电、虫、齐、这等常用且熟習的簡體字字可以升格為正體字了,沒必要死守原貌。

其中的电,古字原為申,後來本字借代為干支之一,大家只好在上面加一個雨,而下面的申也產生形變成為現在的電。

既然下面的申產生形變,上面的雨就可以去掉單獨成字了,一來好寫,二來電在現代社會是極重要的東西,夠資格脫離雨字輩的行列。

還有蠶的蚕,前者實在太難寫,為之新創字有其必要,且蠶對中國人至關重要,封之為天虫並不過分。

至於鬱,我覺得用郁取代「應該」是可以的,因為鬱與郁的字義幾乎不重疊,當然,如果可以盡量用冷僻字或其他簡體字方案取代會比較好。



我相信大部份的台灣人看到那些簡體字出現在書刊上會感到很不舒服,所以我認為繁簡的轉變之間需要過渡階段。

可以規定書刊、公文、公告等重要場合使用繁體字,但平時書寫、報告、作業開放簡體字 (學校沒必要特定教簡體字,略為告知學生可用簡體字的範限即可),如此一來,簡體字的日常使用與閱讀必定大大提高,而當大家看慣了簡體字自然就會慢慢破壞掉限定書刊用字的規定。(就算沒破壞掉也沒差


最近,有人開始提出「繁簡並用」的主張,我認為不可以。

繁簡這種折衷的方法絕對會大輻加快大陸簡體字正常化的速度,因為如果大家用習慣了簡體字,閱讀上也沒有任何困難,甚至不再認為繁體字比較漂亮,誰還要傻傻地使用繁體字?

雖然我認為繁體字應該簡化,但很多大陸的簡體字實在改得很差,無法接受那些難看的簡體字取代原來的繁體字。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