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跟一位同事談到政治,我說很多人都認為台北就是籃色的天下,其實要看地方,像三重有很多人從南部上來生根,所以比較偏綠。
那位同事說他不敢肯定,覺得太武斷,而且連忙揮手搖頭說他都不碰這個的(政治),認為台灣政治都在亂搞。 ( 很常見的一竿子打翻式的說法 )
現在台灣人很怕談到政治或被人貼上綠或籃色標籤,遇到政治就急忙說自己是中立無色的,若是有人說自己挺誰,感覺就像身上長刺一樣 ,大家突然會對那個人有點防備心,怕會踩到雷。
過份一點就是暗中說那個表態的人很政治化,不理性。
其實,我覺得只要言論入情入理,討論政治是很健康的事,應該說,討論政治是國民很重要的能力,怎麼可以迴避它呢?
甚至,只要不偏激,表態自己偏好哪一黨並不會怎樣啊!
我家是綠的,我也是綠的,對民進黨的好感就是比較多一點,看政治節目,比較希望看到罵國民黨的評論甚於罵民進黨的,甚至,如果我對候選人不了解,不知道要投誰時,我也會豪不猶豫地投給民進黨。
這樣很過份嗎?
我不敢說我是中間選民,硬要分類應該在淺綠那一塊,但只要發表的評論夠理性而且肯認錯,有顏色並不會怎樣吧!
如果說深綠或深籃的人是所謂的政治化,那麼,那些刻意迴避政治議題的人難道就不是政治化?
這兩者其實並沒有什麼差別,都是太過介懷政治的人,只是一個是激動一個是迴避,而且兩者對於國家都有壞處,一個是讓國家不安定,一個是讓國家缺少爭辯的聲音,很不健康。
而且,有時候過激的言論還可以擴增思考深度與廣度,但沒有聲音出來,什麼屁都沒,無法給國民加深任何見識。
就這點來看,沉默的人對國家的危害搞不好還比較多一點。
有時候,一件事的體現不僅止於表現出來,刻意不去表現出來也是另一種體現,就好比道家的無為,所謂無為並非無所作為,而是無所不為,那些迴避政治的人就像是以為無是為所作為的人。
其中有點哲學意味,讓我聯想到宋朝理學二程的故事。
有一次,一生標榜“男女大防”、不近女色的宋代程朱理學的創始人程顥、程頤兄弟倆赴宴,入席後方見座中有妓女。
小程一見,大怒,拂袖而去;而大程則神色自若,與主、賓、妓女把盞交杯、咏唱和合、盡歡而散。
翌日,二程相見,談及此事,小程仍怒氣未消。
大程卻說出了一段絕妙的辯詞。其意為,大程在與妓女歡飲時,心中並沒有想到妓女;而小程雖然沒有和妓女歡飲,但心中卻忘不了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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